狼行成双 2009-8-25 16:02
佛家法门
近日常在的佛交流群出现了异类,大谈须欺师灭祖方可明道。本人嘻嘻哈哈惯了,便与他小小交流了会。然后群主出现,把小弟扫家出门。
群主似乎凶恶的很,这便远超了我的想法。机锋相向,智珠在握,竭乱法者词穷,方是我认为智者所为。然而,信佛者韦陀在手,好一顿杀威棒。便如那看门的僧人,面对没有门票游众的口脸。我便败下阵来,再不敢前趋了。
佛,基督,安拉。若论宽容度,安拉的信者肯定是末位了。最恐怖的,与最有钱的混合体。再而是天主教,继而是基督教。最后方是内慧而物我两忘的佛了。
僧求解脱,无欲无求,四谛八道。求己不求人,无我无物。无贪嗔痴。暗合天道。
见心明性,偷得此法门与各位分享。己心所求,不假外物。这法门,信佛者好用,不信佛也照样能用。
满女子 2009-8-25 16:44
红心!打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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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细细 2009-8-25 17:01
呵呵,如此法门建议楼主没事多偷点,大家也没事都收点:tongue
红心感谢!
狼行成双 2009-8-25 17:21
哈哈,若论法门倒还有个。
道家,道法自然。 不与天下争,天下莫与之争。
至于基督安拉等, 信我者,得永生。
自然界:知足常乐,弱肉强食。
科学界:志于此,乐于此,老于此。
爱情:醉眼朦胧是最美。
noddles 2009-8-25 18:50
施主这也算陷入执念,不必执着于他人的看法,积德行善与欺师灭祖谁能百分之百确定哪个是成佛正道?心安则灵,佛在每个人心中。
藏南 2009-8-25 21:05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定要常来色中色!:lol:
qinshaoyao 2009-8-26 04:43
希望能知行合一才好.
坐而论道,于人于己无益.但弘扬佛法诚善事也.但要弘真佛法,否则,罪过大了.
俺也略读过几篇佛经,不敢说什么微言大义,更不敢在此品评什么.修佛者,修心也,送颗红心为上.
lengyu329 2009-8-26 11:58
信,方能仰。只有仰望,才能心存敬畏。其实,无论是那种信仰,只要心存敬畏,便是一个境界了。
无名野草花 2009-8-26 14:56
我喜欢佛学,看兄的帖子,勾起了这种喜欢,发几篇以前写的老文,与兄探讨。
“学”系列之宗教杂谈之六—佛教
佛教所含纳的“东西”太庞杂了,我竟一时选不准一个切入口去“触动”它。或许这是因为,佛教与佛学区分的并不如中国的道教和道学那样明显,其思想受深邃的佛学影响,内涵极其丰富,是其它任何宗教无法比拟的。比如,伊斯兰教虽然也有印度“霍加派(以新柏拉图主义的“流溢说”解释真主。)”和“穆尔太齐赖派(受古希腊罗马哲学和科学影响,反对宿命论的前定说。)”这样的哲学宗派,基督教中也有“加尔文(提出预定论和共和教会)”和“福克斯(提出“人人均可从上帝得到内心之光”)”这样的宗教思想改革者,但与佛教中层出不穷的、试图解释宇宙本体、认识世界、探讨人生价值的学者群比起来,显得力量还是“单薄”了一些的。我个人认为,佛教中能出现这种浓烈的哲学氛围,是由历史、人文、民族、地理等多方面原因决定的。
佛教脱胎于婆罗门教,婆罗门教的创造者是“成功”的、被“喜悦”包围的雅利安人。这个马背民族的民族性因顺利的“转战”于地理环境广袤、磅礴的中亚和印度次大陆而博大、宽广,从而培养出佛教学者们思想的无垠。当佛教进入中国这个第二故乡或称辐射区后,受中国原著哲学—儒家和道家思想(这两种思想都根源于具有不断发展、兼收并蓄特点的中国民族性)的生存哲学思想改造,从而更焕发出海纳百川的胸襟,使其哲学性更加深厚。而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创立者是“苦难”的民族(这两个民族也很伟大,但其内在的焦虑和紧张难免不受其外在的、巨大的生存压力而产生,所以导致了这两个民族在宽容、博爱的民族性上不如古老的中华民族,中华民族可以讲“天人合一”,这种胸怀是古代的犹太民族和伊斯兰教民族无法“奢谈”的,他们必须与其他民族争斗,才能生存。),这使得这两个民族的宗教因受“打压”形成的民族性的影响而更向神秘化、去人化(这样的话,人民就“可能”在心理上相信有神秘的超人力量可以保护自己了。),而非哲学化靠拢。即使这两个宗教因其向世界范围内的扩展,而受到希腊哲学的影响,但其哲学性始终未成为主流。通过以上佛教和基督教、伊斯兰教的比较,是可以体现出佛教的独特的。
做为哲学宗教的佛教,在创始之初,就有很体系化、完整化的教义和哲学纲领(其哲学部分我会单独列一个系列,用八到十个小部分,仔细介绍)。其教团领袖释伽牟尼更像一位老师(孔子也是这样一位老师,和释伽一样,都有自己的一套人生观和方法论;同样的,他们没有留下教学方面的文字,希腊先哲苏格拉底也是如此。),他的“说教”虽未立文字,但已把经、论、律的理论模式和僧团的组织模式基型创立了出来。做为宗教性的存在,在创建之初,佛教就显示出了相当的“成熟”性。这“成熟”性体现在相当严密的组织性(我认为,是一定程度上的哲学思维相近性将不同的僧侣派别组织到了一起。)上,在各部派时期和大、小乘分流时期,乃至流传到东亚时期,这组织性都没有被冲破。但事物总是这样矛盾。佛教在中国因其哲学性被士大夫阶层接受,而长盛不衰,反到是因其宗教组织性被统治阶级所迫害(中国的封建帝国的统治者是不能容忍一个强大的组织来与自己抗衡的,所以才有了屡次灭佛事件。)。而在印度本土,佛教却是因其哲学味太浓,普通老百姓理解不了,所以才消亡的。一度统治印度的伊斯兰教苏丹们在宗教管理上是相对“宽松”和比较“开明”的,他们的毁寺杀僧并不是佛教在印度灭亡的根本原因。相对来说,印度教继承了佛教的宗教性,简化了哲学性,所以“兴旺”起来。小乘佛教在泰国等国家的延续,也是因其宗教性的易懂和易遵守。
佛教在中国的大放异彩,得益于伟大的佛经翻译家鸠摩罗什颇多,玄奘也是功不可没的人物之一;仁钦桑布译经,使西藏佛教别开一番天地。这些佛教伟人的功迹并不亚于佛教各宗的宗师和所谓的活佛,他们使佛教及佛学在东亚大地上开花结果,也在一定程度上为中国的艺术发展,特别是为诗歌等文学体裁的革新带来了“新风”。我认为,中国佛教人士治学的精深,并不逊于印度,虽然不免部分的被“关”入中国传统哲学中的“体用”观的“壁垒”,失去了很多佛教教义中的“自在”精神,但却也使佛教趋近于追求生活本质和生存之道,而不必“跨”到物质的“彼岸”。
在中国的佛教各宗里,我认为“净土”、“密宗”两宗的教义更贴近于宗教(致于**轮**子**功**这样的以佛教名义创立出来的、不成样子的邪派组织,根本连宗教都算不上。),其他各宗则贴近于“学问”之道。(至于传播到朝鲜和日本的佛教,甚至已不足谈。其中与神道教结合的日本佛教,发展到后来的一些分支,其弟子竟可以结婚,寺庙财产和职位也可以由其子女继承,简直有点俗的不能再俗了。虽然佛学的至高境界是与生活结合“不二”,但从宗教的意义上讲,日本所谓的佛教已非正统的佛教。)所以在这里,我只说说更“算”得上是佛教分支的净土宗和密宗。中国哲学学者往往对净土宗不以为“是”,是因为此宗几乎没什么学问,只要信徒常念“阿弥陀佛”,就可“往生净土”。从这一点,可看出,这一宗派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法门”,是非常“方便”的“信仰”,是很利于大众去“跟风”的。至于“密宗”,在对生死观的理解上,可说是“独树一帜”,创立了“转世”说。我却对之很不以为然。生死是自然现象,何必非要把“生”看的那么重呢?另外,“密宗”讲“依止于上师”,在“三皈依”基础上“搞”出个“四皈依”,个人迷信色彩太浓重了。还有“密宗”左道之学—即所谓的“欢喜禅”,倡“先以欲钩牵,后令人入佛智”之说,纯属对人类生理知识误解后的臆造。人在性高潮时会产生出短时间的思维停顿,是觉不可能使人“窥”见生命的真理的(流亡的达赖集团人员因为灵魂空虚而招妓的情况连这种左道都算不上。)。中国道教中也有这样的派别,“想”用“性”修“真”(我认为,“高级”的“性命双修”觉不是以“性”修“命”,而是以“德”性入“人”性,进而“修”对“命”的达观。),简直是痴人说梦(《水浒》中曾将和尚比喻成“色中恶鬼”。此评价到是别有意味,戳穿了一部分“混”入宗教队伍中的人摆脱不了原始欲望的诱惑,以“修道”的名义干着无耻勾当的卑劣心理。)。
在写这系列文章前,我曾想,要将每篇小文的字数控制在千字左右,不经意间,这篇小文的字数又超过了我的写作预想。而且,我最初想写佛教这一篇时,是想先从历史上出现在最后的藏传“密宗”谈起,倒着往前谈的。但一开始写,思路就变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机缘巧合”吧。
既然是写佛教,就用一首偈语做为此篇小文的结语:佛教本非教,智者追宇奥。先说苦集谛,终求灭中道。
“学”系列之西方哲学述谈之五—宗教哲学
宗教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强大的原因就在于它给人们一种在彼世可以得到“救赎”的信服力,从而使人们有了自己的心灵在来世可以得到完满或满足的企盼。这种带有宗教性质的信服力和带有终极目的性的企盼是人类的各种或唯心或唯物的信仰中的一种。我专门写过一篇论述基督教概况的小文,对基督教这一成熟宗教怎样引导人们的信仰稍有提及。本文就以这信仰二字为切入点,论述西方哲学和基督教在欧洲中世纪时期结合的情况。
西方最早的一个伟大宗教哲学家奥古斯丁说过“真正的哲学没有信仰和理性的结合是不可想像”的话,这种理念使他将哲学打扮一番后推进了基督教的怀抱。正是这位相信“清醒的思考只有在上帝恩典的影响下才能可能”的圣奥古斯丁将以后千余年欧洲的宗教与哲学放到了主与仆的位置上。无疑的,奥古斯丁是虔诚的基督徒,他对主的无限崇敬来源于他母亲对基督教的信仰,来源于基督教成为罗马的国教后其教理对人民心灵的洗礼。比如,认为上帝从无中创世的奥古斯丁在他著的《忏悔录》中有这样的言论:“我们没有创造自身,是永生的上帝创造了我们。”从这言论中,及他在朗诵忏悔诗中去世的行为中,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位希波大主教是真正的、虔诚的基督徒。
为了描绘上帝是我们知识的源泉、真理和存在自身,奥古斯丁首先要克服怀疑主义提出的“我们不可能理解任何真理”的观点,他说:“因为我们存在着,而且我们知道我们存在,我们还热爱我们的存在和我们关于它的知识。”以这种感觉为出发点,奥古斯丁认为人可以以自己感知到的世俗事物的性质和形式为基点,继续去感知一般的真理,进而在“永恒的理性之光”中“看到不变的真理”。奥古斯丁认为这光来自于上帝。这观点便是奥古斯丁著名的“光照论”。其实,不管哲学还是宗教,其最重视的并不是表面看来的那确认宇宙之本体是什么的问题,而是人该怎样更善的生活的伦理问题或道德问题。宗教和哲学不谋而合的都是在想怎样引导人能“开发”自己向善的能力,从而使人以完善自我的心灵为己任。我曾在一篇小文中提到,我认识到人应该追求“心平气和”的心理感觉,就是这种完善的表现之一。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也在试图“开发”这种善,他说:“上帝啊,你为了你自己创造了我们,以致我们的心不得安宁,直到它们在你之中找到了它们的安宁。”虽然奥古斯丁在此首先强调着的是上帝就是至上的善,但同时也在强调着人的心灵需要“安宁”。在爱上帝可达“安宁”之顶点的断定下,奥古斯丁认为人还有不同的爱之对象,分别是自然物体、其他人、自己,这些爱出于人的不同需要,而恶或罪就发生在这不当之需要产生的无序之爱中,且这恶或罪是人的自由意志的产物。有恶和罪,就有相对的正义,正义在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定位。我们人类中的一部分可以理直气壮的把占有其他人的资源看作正义,是不是有些可笑呢?正义其实只不过是人类的一种社会行为认知,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会有不同的相对共同的认同而已。在奥古斯丁那,则是由上帝是最高存在为出发点,认为自然法只是对上帝这理性和意志之永恒法的分有,体现上帝的理性和意志的正义是永恒存在的,是先于自然法和人为制定的法律的。前文提到了奥古斯丁将人的爱分层,基于此,他提出了其著名的“双城”观,即他把那些爱上帝的人们称为上帝之城,把那些爱自己和爱万物的人称之为世俗之城。
奥古斯丁还是比较幸运的,他直接接触到了古希腊到罗马时期的哲学文献资料,并以之作为自己宗教哲学的“营养”。他之后的哲学家们就不都是那么幸运了,罗马帝国因为“蛮族”的冲击,解体后,致使记述古希腊、古罗马哲学家思想的资料散失,除波埃修还接触到了一些希腊哲学思想外,波埃修身后数百年,希腊哲学思想只能部分裹挟在基督神学中残喘。这不能不说是哲学的悲哀。但有悲亦有喜,西方哲学的这种不连续性,促成了其包括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些顶尖哲学家之作被后世学者“找回”时,带给了后起的哲人们太多的惊喜和心灵的激荡。而中国儒家哲学的连续性,却使其如青年已成熟为老年,要重新焕发青春,将受到巨大的人们的习惯性的阻碍。这又是一个福祸相倚的例子。
波埃修和周文王、司马迁的遭遇相似,不过他更惨,不仅被囚禁,而且也严重过被阉割,他最后掉了脑袋。正是在其被囚禁期间,波埃修写下了名著—《哲学的慰藉》。这件事使我不确定的是,如果波埃修政途一帆风顺的话,他还是否有时间和精力去写这样一本广泛介绍和引用古希腊哲学的书,从而带给后世巨大的影响;也就是说,他的被囚,很难被分辩出对他和后世哲人乃至哲学是幸还是不幸。波埃修给哲学下的“对智慧的爱”的定义成了不朽的名句;他还对“共相”问题很有研究。波埃修认同“共相”是从个别事物中抽象出来的,他认为:“类存在于个别事物之中,而且我们思想它们时,它们就变成共相了。”从这观点上,我们可以看出,波埃修的想法是,共相既存在于事物之中,又存在于我们的心灵之中。在波埃修之后,出现了一位用圣徒保罗的弟子狄奥尼修斯的名义写作的人。在中国广泛存在着这样一批“造”伪书来阐述自己思想的人。这些人大概是迫于“文字狱”,怕政治迫害才如此;又或是希望借助有影响力的名人的名义,以便使自己的思想传播开去,因为这些人认为自己的名字相对于自己的思想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对于西方这位冒用狄奥尼修斯名字的哲人的思想,我认为他最具贡献的观点是:“凡是存在的都是善的。”在这位不愿留名的哲学家后,数百年间几乎没有有建树的宗教哲学家再出现,正应了“各领风骚数百年”的诗句。打破宗教哲学沉闷氛围的是爱尔兰人爱留根纳,他写了《自然的区分》一书。这本书因为可以证明“异端”,在三百年后被列入了被“焚”之书的行列。此书思想被扣上“异端”的帽子,是因为爱留根纳说”上帝在万物之中”,这观念是可导出“泛神论”的,腐朽了的基督教庭,怎么能接受这种大不敬的思想呢?爱留根纳提出了两个哲学方法,即相反相乘的区分和分析。“区分”是由较普遍的事物“推”出普遍性少的事物,“分析”是反向的将实体的要素归纳回实体中去。爱留根纳之后,十一、十二世纪,出现了极端实在论、唯名论、温和实在论等一些宗教哲学学派。从唯名论哲学家洛色林提出的“拒绝使共相成为一个事物”这一观点,就可对照出和其相左及居中的另外两派的理论了。在这三个宗教哲学学派之间还“出”了一位坎特伯雷大主教安瑟伦,在他的著作《宣讲》一书中,他作出了著名的“本体论证明”。从他说的“我并非为相信而去理解,而是为了理解而相信。”这话中,我们可看出,他是奥古斯丁的拥趸。其实,以上列举的这些中世纪的宗教哲学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崇高”目标,就是:调和宗教和哲学,使理性和信仰得以统一。
我在写伊斯兰教的小文中曾谈及伊斯兰教对其他宗教的“宽容”,其实,不仅如此,伊斯兰教的宗教哲学家们对其他哲学也是宽容的。当伊斯兰教的政治领袖们在欧洲中世纪时期攻城略地,占领了原古希腊、古罗马的领土,与欧洲各国进行对峙时,伊斯兰教的宗教哲学家们收集到了流失的古希腊哲学文献,并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思想融入了伊斯兰教哲学之中。这些哲学家中有认为有“第一原因”的阿维森纳,有认为“灵魂是一种物质而非精神”的阿威罗伊,有认为“信仰和理性是协调一致”和“有第一推动者存在”的迈蒙尼德。在亚欧政治势力和民族势力的“碰撞”中,这些伊斯兰宗教哲学家的著作和他们利用的古希腊哲学文献,被基督教哲学界所了解,这样才使中世纪后期的基督教神学家们再次“看”到了古希腊哲学的部分原“貌”。在这些后起的参照古希腊哲学建立自己的宗教哲学思想的哲人中,最了不起的便是阿奎那,他是“将传统思想拼凑在一起成为一个连贯的体系”的经院哲学的代表。
具有哲学开创性和原创性的阿奎那与奥古斯丁融汇信仰与理性不同;他将信仰与理性区分开,认为信仰是开始于对上帝的崇信,而理性则是从具体事物中抽象出来的第一原因。阿奎那也关注其他基督神学哲学家对上帝是宇宙本体的证明,他提出了从“运动”、“致动因”、“必然存在”、“完满性”、“秩序”五个方面出发的上帝证明。我比较喜欢(喜欢不等于同意。我是唯物主义者,不同意人类的善是由外在事物造成的,但我肯定人类的善的崇高性。)他从“完满性”出发对上帝进行证明的结论,即:“必定有某种东西,对于所有的存在物来说,它是它们存在的原因,它们的善的原因,以及别的完满性的原因,而这种东西我们称之为上帝。”阿奎那也把“善”的相对项—“恶”看作一种“缺乏”,他认为上帝创造了具有自由意志的人类就允许了恶的可能性,认为恶只是人类自由意志的产物。为什么阿奎那会如此认为呢?阿奎那的看法是:人类有了自由意志,就可以从自己的意志出发去思想和行为,这思想和行为既可能是爱上帝的,也可能是拒斥上帝和正义的。阿奎那虽然对人类具有自由意志就产生了反对上帝的思维向度持“不看好”的态度,但他仍然强调了“人的行为是自由时,才是人的行为。”这肯定人类自由之价值的观念对后世影响深远。针对“正义”如何取得,阿奎那将调整人类行为和思想的“法”分为“永恒法”、“自然法”、“人为法”、“神法”。虽然这种划分方法,是从追加“正义”和“真理”的角度出发的,但因这方法体现出的阿奎那对法的理解,称他为法学家,也是不为过的。阿奎那还有一个可被称道的观念,就是他将人看作一个身心统一体。
在阿奎那之后,还出现了一些不错的宗教哲学学者,比如提出“能用较少原则解释的就无须更多的原则”的这“剃刀”论的奥康,但都已不及承上启下的奥古斯丁和阿奎那那样,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严整哲学体系。虽然奥古斯丁和阿奎那的哲学体系是宗教化的,但不掩其伟大。在这两个伟人后,西方就再无超越他们的宗教哲学家了。
“学”系列之佛家悟谈之十—禅宗
我对中国佛学的探讨,“谈”至“禅宗”,已无更可说之处,是因为,至宋、明以后,中国“性宗”佛学和中国藏传“密宗”佛学都已和中国的其他各家学问、宗教一样,虽表面分立,但实际已逐渐融合成俗、雅兼会的中国式的“学问”,已非一家之言。所以,因这“无可说”,此小文是我的学习随笔系列里讨论佛学的最后一篇。
早期的“禅宗”分为两派,即“南能北秀”,北宗神秀讲打座“息想”的“渐悟”,因不合于普通人追求简单的修炼方法的想法而“败”于南宗,与其他佛学宗派一样,渐渐衰微、没落,最后乃至“不名”。而惠能所“宣”之南传“禅宗”佛法却成就了中国佛学与大众哲学融汇的局面。相较于佛学其他宗派因逾加注重于繁琐的哲学思辩而成为书面的“故纸”,南传“禅宗”发展到后来又能“广延”出五家七宗,成为中国佛学发展的一大巅峰,其成就之伟甚至可以被称为是神话了。可以这样讲,被认为的六祖惠能衣钵不传(整理惠能思想、言论而成《坛经》的法海是不是他的衣钵传人,我不能定论。),恰恰成就了此宗学理“跃”入广大民众的心中。此宗的哲学观念之所以能“飞入寻常百姓家”,所“善”者何?应认为,在于其讲究“顿悟”法。这被中国佛学“性宗”其他各家所看轻的,不被当作最高佛法的“顿悟(宋代之后,“禅宗”出现“看话头”的渐修法门,也就是在“悟”后还需做清除烦恼习气的“保任”功夫,就又有些回到了佛学需渐修的路子上了。我个人较赞成“保任”形式的阶段性提升和在提升到一定层次基础上的对此阶段层次的保持及继续在此阶段高度再渐进的提升的人生修炼方法,但对“看话头”却不以为然。为着一个“由头”苦思数十寒暑,于人生有补吗?如果这样,还不如多读几本书或多行几里路,乃至多交几个朋友,从而由他人他事处汲取生存的“养分”呢?)”法门之所以被喜闻乐见,在于其主张“以无念为宗”、“即心成佛”。这种“法门”可解释为:要修炼的人可以不读书(惠能就自称不认字)、不拜佛、不外求,只要在平时的行、走、坐、卧过程中因突然一“悟”而见“自性”,即而就能明佛道、成佛心。这方法是多么的简单,而且给每个人都提供了成佛的平等机会。所以,上至达官、下至白丁,怎么会不美滋滋、乐呵呵的接受这一“法门”呢?
对此“禅宗”之修炼“法门”,可以举这样几个例子。在道原著的《景德传灯录》中记录慧海的一些言行的章节里,我抄录两条如下:“(其他法师)问:‘如何是佛?’师(指慧海)曰:‘清潭对面,非佛是谁?’”、“有源律论来问:‘和尚修道,还用功否?’师(此双引号内的师指的都是慧海)曰:‘用功。’曰:‘如何用功?’师曰:‘饭来吃饭,困来即眠。(这说法到和庄子论道之每下逾况有些相似。)’曰:‘一切人总如是,同师用功否?’师曰:‘不同。’曰:‘何以故不同?’师曰:‘他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须索;睡时不肯睡,千般计较。所不同也。’律师杜口。”此两条记录中的第一条体现出了“我即是佛”的“禅宗”认识;第二条将禅修“推”回向人类生活的本原,其方法与“密宗”中“大手印”法的“无修无整无散乱”很是相似。在颐海著的《古尊宿语录》中记录怀海的一些言行的章节里,我抄录一偈:“灵光独耀,回脱根尘,体需真常,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身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也是“禅宗”之“以无念为宗”、“即心成佛”修炼方法的体现。
关于“禅宗”最早的传说是迦叶“拈花微笑”的故事。这个传说到也体现出了刚才提到的“禅宗”的一个特点,即:“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禅宗”的第二个美丽传说是“一苇渡江”的达摩在少室面壁将影子印入石头的故事。这两个传说是“禅宗”传人为神化其“门派”而捏造出来的可能性极大。可做一比的是,中国那些远古时代的重要人物明明可能是私生子,后人却因他们创造了“伟大的业绩”,所以要掩其丑、宏其美,进而硬要为他们的出生批上神圣、神化的外衣。“禅宗”的第三个介于传说、事实之间的“故事”是惠能的“事迹”,相对来说,他的“事迹”虽也有神话之处(比如惠能之“提掇衣钵不动”事),但比照上古故事,还是更具体、更平凡一些的。他的这些事迹被记录进了中国佛教唯一的一部经—《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中。下文就对《六祖坛经》的一些记载进行记录和判析。
要说惠能的事迹,就不能不说说脍炙人口的神秀偈和惠能偈。几乎众人皆知的这两偈为,神秀先说了“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若尘埃。”偈。惠能将此偈改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若尘埃。”在前面探讨佛学的几篇小文中,我已基本上按历史发展顺序将佛学的主要各宗派及各宗派的大致思想介绍了。在此,可以用各宗思想与此二偈比较,用以发现此二偈之“发生”原理。不难看出,按佛学的观点,神秀说的偈体现出他的佛学认识游离于对中国佛学“性宗”之“真心”思想的初步理解和对佛家小乘行“正念”之道的了解的层次之间,他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已认识到了“我”或“法”是宇宙之一部分,有“性宗”识“自性”的影子,不过,他认识的不彻底,竟又将身心二分,未解“性宗”佛学指称“真心”即“直如”,宇宙只是“唯心”的“一”,“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主旨,有些更贴近于“瑜伽行宗”之“唯识观”的“一切法实有”思想;而且他提出的修练方法是小乘的以念带行,要“渐进”的去修心。我认为,神秀不被五祖认同的方面有二,一是此方法未窥其本宗“顿悟”之“先明自性、后除习气”方式的门径,二是反其本宗“无念”之法,要存念去“勤”修(其实,从现在可被人们认识到的人类是生活在物质世界的本质来说,这种在实际生存当中去渐识渐修的生存哲学方法是实实在在的,并且无可厚非。)。再说惠能偈,其已明了“顿悟”的方法,因为他只出一语,就彻底否定了法、我的存在,这是“顿悟”而非“渐”思的表现,但其佛学思想停留在“中观宗”的“般若”空智上,只认识到了法、我性空,还未认识到中国佛学“性宗”提出的“自性”不空。惠能之所以被五祖认为高于神秀的地方,就在于惠能领悟“顿悟”方式的表现上。《六祖坛经》提到,在此以偈试智的事件之后,五祖已对惠能认可,遂秘密(五祖秘密传法于惠能的事,及其他“禅宗”弟子追杀惠能的事,如是史实,而不是惠能为了抬高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的话,则能真切的体现出了人性中贪图名利之一面的可怕、可恨、可悲,也应了怀壁其罪的那句话。)之“教诲”、“启迪”,使惠能之见地更上层楼,终于得进“性宗“之庙堂。
五祖秘密传法惠能,为他解说《金刚经》,惠能听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语后,悟“真心”之“自性”本质,提出了五“何期”观点,即他说:“何期自性本自清静,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不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这见“自性”之悟语体现出惠能已领会了中国“性宗”佛学的本质。五祖在传衣钵于惠能时说一偈,云:“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其意思是让惠能“广度有情众生”,其愿望虽然宏大,但哲学内涵实不如湛然之“无情也有自性”的观点。五祖怕其他僧人妒嫉惠能得到衣钵真传,会加害惠能,所以以船渡送惠能。因五祖划船,惠能要替换五祖。五祖说:“合是吾渡汝。”惠能即悟,说了一段话,我“砍”掉杂语,留下“迷时师度,悟了自度。度名虽一,用处不同。”和“今已得悟,只合自性自度。”两句,此两句体现出了“禅宗”之以“自我为师”及“自度度人”的观点。
惠能的这些事迹记录在《六祖坛经》的《行由第一》中。我虽认为其中有些事情可能是后人编造,但也能透露出一些实际情况。特别的,我对其中记载的一件很是“有趣”的事情比较关注,并想多说上几句(至于《六祖坛经》中其他如《般若》、《定慧》、《坐禅》、《机缘》等各品,乃至“旗动、风动、心动“之故事,其根本思想不离前面提到的“禅宗”主张,在此,也就不多记录和论述了。)。《行由第一》中说,惠能在逃避“恶人寻逐”时,曾混迹于猎人之中,达十五年之久。因猎人以吃肉食为主,惠能在肉锅中煮菜而食,并自称:“但吃肉边菜。”如果读《六祖坛经》之人,真要信了此说法,那就真的未悟“禅宗”之在真实生活中去修炼的“原旨”了。其实,如果惠能藏身猎人中的事是真的话,惠能是会毫不犹豫的和猎人门一起吃肉的。至于为什么,就引出了我要在下面多说的几句话。
吃素食是佛教为了宣扬佛家爱护众生的理念才实行的一种“僧律”,可以说,小乘律宗坚守的 “律条”只不过是教条化的东西(当然,对普通大众的理解力来说,教条远胜于哲学。老百姓认为的宗教善,就是不杀、不盗、不淫这些与普通的道德准则或法律准则契合的教条。老百姓认为依照这些教条做了,就能积福积德,有益来生。至于哲学之探讨我为什么活着?意义何在?老百姓才不会去真正关心呢!)。且不说因为地理、气候原因决定的藏传密教弟子吃肉食的事实,就是最古老的佛家修行者,也就是原始佛学教团中的弟子亦是因印度的气候原因决定,是需要吃肉食的。其实,不杀生这种想法是佛教而非佛学发展出来的。因为如果佛教为了劝人行善,就要和其他宗教一样,想法在人的控制行为的思想上加上能引导人向善的“紧箍咒”。而怎样加上这个“箍”呢?佛教徒们想到了可以利用轮回和报应这些虽虚无缥缈,但因为神秘,从而容易使人相信的东西(人相信神秘的事物,来源于人类大脑能力进步和开发过程中产生了梦的这种生理现象,梦二分了人类的世界,使人对精神世界有了错误的、认为精神世界是与物质世界并行的认识。当人遇到不易理解的神秘思想和现象时,就容易将其不自觉的带入精神世界,并夸大化,乃至极其相信。此种情况发生的原理属自然科学范畴。我可能会在写探讨自然科学的小文中再论述此情况,但按我的写作计划,写有关自然科学的内容大概要在三到五个月后才能有时间去做。)。在佛教徒对轮回和报应的夸大及自我欺骗后的采信情况下,杀生遭报应的思想就在一般的信徒心目中形成了(有一故事讲一“著名”佛教大德说“法”,说人若杀害动物,则会在下世轮回中变成该动物。于是有人言 “莫若杀人”语。此人到是一位有思想的人,戳穿了佛教的善意谎言。)释伽初步设定“僧律”,是出于要规范当时因人员混杂而出现各类“案件”的教团事务的目的;而且可分析得,他肯定是依照原始佛学的“以人为本”观念去规定的,所以根本就不会考虑、使用以后佛教出现时才会去考虑和使用的“禁锢”人思想的手段。据史实记载,释伽本人接受的最后一餐“供养”就是肉食。既然有“供养”,就要诚心和感恩的接受,但食用此所谓的“旃檀树耳”,使当时正在患肠疾的释伽病情加重,然后,不能进食的释伽在向徒弟们说了不要责怪、并应感谢“供养”他的那个悔恨莫及的人—淳陀,并安慰了这位铁匠后(我对此事很感动,能慰济每个与其接触的人的心灵的人,就是伟大的“觉者”、“丈夫”。),又说了我在探讨原始佛学时篇尾引用过的《佛说长阿含经》的那个偈子,有的学者把此偈的一部分翻译为:“一切万物无常存者,有生就有死,我死后要以自为师,以法为师,切莫依从他人,不要放纵自己,要努力精进。”(我写佛学的小文中,如去掉作为总纲的佛学浅析一篇,写原始佛学的那篇应算是第一篇,这写禅宗的是最后一篇,头尾之间能以一偈子衔接到一起,是不是很有趣呢?其实这情况反映出了这样一种现实,既一种学问不论怎样发展,其在之后产生出的高层次的理论总还是带有这一学问在低层次时的痕迹。)在讲完此修行方法后,释伽就圆寂了。
如果有人看了我的这篇小文,可能会想,这位爬格子的老兄的话扯的太远了。其实不然。我多扯出一个话头,只是想通过人生活中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维持生命状态的行为—吃来比较佛教和佛学的不同,以体现出佛学不论处于那个阶段,其研究者所追求的都是想解释明白生和死是怎么回事和更好的去面对生和死的问题。惠能是位佛家智者,虽他思想唯心,但他已悟到“真心”即佛、事事见性的道理。既然他已见本心本性而“出脱生死”,那么吃肉和吃菜有何分别?我们用俗气和大众一点的话来说这事的道理,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仍要以一偈结尾。在写之前,插上一句话,记述关于写此文结尾偈的事。因为写这小文是在生活和工作之余,所以断断续续的,在写了此文一半多时于下班回家的路上,想出了一个偈子,要做此文结尾,但因坐车时没带笔,没记录下来,到家后,就忙着报孩子、看电视这些,第二天再回忆此偈,竟忘了一多半,只好重写,思之,新偈用字已与原想到之偈用字不同处过半。其实,领悟了人生的实质后,将所谓学识 “忘”了,只知更好的活着,是一大幸也。
偈曰:茶饭行卧,生死福祸。真心自性,无念不落。笑对有情,何分佛我。
jackzeng 2010-4-11 18:34
寻常之心,世人皆有之。奈何求之不得,故有烦恼。楼主与此群言语不和,百家争鸣,古已有之。何解?一致而百虑,西方之上帝,彼处人皆信仰。彼货殖之盛亦履行上帝之义务。而吾中土之士,当今之世,心无所属啊!人皆自称一家。纷纷扰扰,无神定夺是非与否。奈何天人合一之说,根深蒂固。其中利弊又有几人知晓哦!大道至简,方是妙用 !吾不得知也!三饱一倒,足矣!叨叨数语,胡诌一番,望勿见笑!
53375218 2010-5-15 02:03
彼货殖之盛亦履行上帝之义务。而吾中土之士,当今之世,心无所属啊!人皆自称一家。纷纷扰扰,无神定夺是非与否。
针儿弯弯 2010-5-15 11:30
如果说佛学研究到最后还是要追求人的身心天人合一的话,
心门的解脱,一代又一代,还是免不了会磕磕绊绊,置之死地而后生,处之亡地而后存,
也许古老的中医所研究的人体自足才是能让常人嬉笑怒骂间得以解脱的最大法门。
感谢楼主狼行成双的话题,感谢无名野草花的真知灼见,感谢jackzeng挖出来的好帖,
给神贴奉上一颗红心:heart
zzp8884712 2010-5-15 11:44
真不错啊~~谢谢分享~~~~~~~~~~~:smoke
js19895246 2010-5-16 01:19
其实信佛不信佛没什么吧?只要是心中安静不就是达到佛的目的了吗?
geqing35 2010-5-16 10:18
楼主写得很好,必须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