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夜雨』 [评论]三峡十问(转载
作者:nztxdyr2 提交日期:2006-5-20 18:22:15
摘录自《三峡十问》中与重庆有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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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峡水质有无变化
新京报:蓄水之初,大家对水质变化都很关心,有关部门也曾频繁公布水质情况。现在一年过去,三峡的水质有大的变化吗?
陆佑楣(以下简称陆):总体水质没有恶化,依旧是二类水质,可做饮用。现在环保部门每季度都在监测,水质稳定。
新京报:据新华社报道,重庆市环保局长今年6月2日介绍,库区水质保持在三类到二类,但粪大肠菌群超标。
陆:可能我记错了。
新京报:大家比较担心粪大肠菌群影响三峡水质。去年蓄水之初,水质监测部门公布库区干流水质总体为三类,但如果考虑大肠菌群,则为五类或劣五类。
陆:大肠菌群哪里都有,人肚子里都有。水电站本身没有污染,现在问题是上游的废水。国家已投入大量资金,做污水处理设施,排放量在逐年减少。
新京报:国家环保总局今年4月初发出通知,说三峡库区及上游工业污染防治工作进展不理想,147项重点项目中有51项未动工,304家规模以下企业有206家未关闭,治污速度离2005年工业污染负荷削减30%的阶段目标相差甚远。我在重庆也看到,主城区排污工程进展迟缓,由渝中到南岸的跨江隧道建设受阻。
陆:污水工程进展有一个过程。如果没有三峡工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去治理污水,沿江城市也不会去建排污设施。其实,你现在去三峡看,水很清。
新京报:那是沉淀的作用。
但有人担心,污染物包括库底的垃圾会发酵。
陆:三峡坝虽然高,水库面积不是很大,好比一小盆水,水龙头总是开着,应该不会像有人担心的那样成了一个污染物发酵的大缸。当然,污染要治理,现在局部地区的污水排放存在问题,这些都应得到严格处理。
新京报:您刚才说到三峡水质保持稳定,可以饮用。但一个情况是,重庆市和库区沿江其他城市都在修自己的后备水库,准备一旦水质恶化从别处取水。根据重庆市今年2月发布的城区水资源规划(征求意见稿),重庆将在九条支流上建水库和引水工程。你怎么看这种情况?
陆:江水可以饮用,重庆也可以从别处引水,更清洁嘛。
新京报:但开发新的水源工程,需要投入大量成本。
陆:取江水要处理,成本也很高,引清洁的水,处理成本低。
要综合起来看哪个便宜。
新京报:水体受污染会影响发电吗?比如说加快发电机组的损耗。
陆:说起来,水污染不污染我们电站无所谓,水质对机器的影响非常有限,像拳头、梨子这么大的块状物漂进去,对机器都没有影响,因为是非常大的一个机器。而且我们坝前有拦物栅,孔隙最大只有15厘米。坝前三峡总公司也组织力量打捞,不会都排放到下游去。
新京报:在重庆有一种呼声,说是重庆人要为污染治理、水土保持埋单,而三峡的收益又没有他们的份儿,造成坝库分离,使重庆治理污染的积极性不高。他们想从三峡发电的收入中分一点,作为补偿。
陆:治理污染国家给了他们大笔的钱,用于建污水处理厂等等。三峡发电每一度里要提4—5厘钱,用来扶持库区农民生活。
2 泥沙威胁是远是近
新京报:大家对三峡另一个大的担忧是泥沙。蓄水一年了,三峡水库有没有产生泥沙淤积?
有多少?
陆:当然有一点淤积,但淤积量极其有限,具体的量眼下还没有监测资料。
新京报:未来可否达到冲淤平衡?怎样避免三门峡的结果?
陆:未来冲淤平衡是可以达到的,70—80年以后就可以,到时泥沙淤积也不过减少库容的20%左右。长江和黄河的泥沙含量不是一个级别,长江一立方米水只有1.2公斤泥沙,黄河要高得多。所以三门峡和三峡的情况就不同。另外,长江泥沙的来源主要是干流,我们还在上游金沙江新修了向家坝和溪落渡大坝,把泥沙拦掉50%,留到了上面水库。
新京报:这两个水库装机容量加起来是又一个三峡,把泥沙拦到上面水库,不是又影响了它们的发电量吗?
陆:水库都有一个死库容,再说,治沙要靠水土保持,这也是当地政府的任务。
新京报:重庆港会像有人担心的那样成为死港吗?
陆:不会,重庆的泥沙淤积是七八十年以后的事。需要疏浚是可能的,但80年以内不会有问题,80年以后能否达到冲淤平衡,要监测,反复做模型。现在泥沙科学还处在年轻阶段,用数学模型研究很困难,只有不断在实际中监测、实验。
新京报:三峡解决泥沙问题的主要手段是蓄清排浑,有学者认为这无法解决长江上游河床的鹅卵石问题,这些鹅卵石在水流减缓后无法被冲出三峡,导致库区淤积,重庆港堵塞。
陆:鹅卵石,库区本来数量不多。有水库了,积聚在重庆河段,可能造成朝天门和九龙坡港淤塞,水位抬高,影响通航,大家担心这个。实际上,这种大颗砂石在逐年减少。嘉陵江有鹅卵石,上面也修了水库,发生了改变,下来的砂石在减少。如果造成了淤积,是需要疏浚的,但不至于变成死港。
实际上,重庆的城市规划有问题,把本来是行洪的河道都修了滨江路,实际上是使河道变窄了。这个要问他们的规划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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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关心一下三峡大坝修成了对重庆的影响吧。
陆佑楣 (1934.1.7—) 水利水电工程专家。出生于上海市,原籍江苏省太仓市。1956年毕业于华东水利学院(现河海大学),曾任国家水电部副部长、能源部副部长、国务院三峡工程建设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长江三峡工程开发总公司总经理,现任中国大坝委员会主席,清华大学、河海大学教授。
长期从事水电工程建设的技术和管理工作。先后参与、主持了黄河刘家峡、汉江石泉、安康、黄河龙羊峡等水电工程的建设。在水电部、能源部期间,推进了水电建设体制改革,参加了三峡工程论证工作并任论证领导小组副组长。1993年至2003年期间主持长江三峡工程建设,研究和决策了一系列重大的工程技术和管理问题,如工程施工的总体布局、交通运输方案、导流围堰工程、大坝快速施工以及大型水轮发电机组选型采购等;实行分项目招标、分项目管理,建立了完整的质量控制、投资控制体系及多元化筹资方案;提出“双零(零质量事故、零安全事故)”建设管理目标,实现工程与环境同步建设。实践证明这些研究和决策是成功的,三峡工程完全按照原定的进度计划、质量标准和投资概算实施,已于2003年成功地实现了水库初期蓄水、首批机组发电和船闸通航的建设目标。
2003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