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花开,看它华落
我已经疯了很久了。
发现,自己已经疯了很久了,没有由来,不存在源头。
也许,这次真的疯了,疯得歇斯底里,那么决绝透彻。
总是这样,疯狂着折磨自己。
在学校会笑得很开心,把周围的一群人逗得大笑。
其实,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逗大家?
也许,只是讨厌所谓的安静。
刘雅诗说,我,她,小艺。我们是一种人。
的确,我们都那么地相似。
一直,我那么欣赏他们的某些我不能的方面。
像小艺她初一就逃跑。离家出走。
像雅诗她总是静静坐在座位上发呆,凝望夜空,痴痴地吟说一些美诗佳词。
像小艺他比我还牙尖地发狂。
像小艺被老谯说中伤口,愤怒的站起来维护和反驳。
像雅诗一直喜欢一个男孩儿,为他心花怒放,为他缄默闭口。
很多,我都不会去尝试,不会去实践。我想都不会想。
李阳说,你每篇日志我都看了,刘雅诗的也是。
你的全是随感,有感而发,刘雅诗写得才悲伤,哎,看得我都想哭。
是的,我不敢与他们比。
雅诗是弹肖邦乐曲的诗人,小艺是疯狂之后写大篇幅文字的青春作家。
我不能像他们那样,用美妙的文字记录下自己的喜怒哀乐。
只能拙劣地用键盘随机敲出一些文字,凑成一片文章。
没有条例,没有纹路。
一如我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心情。
这几周,很疯。
几次课上睡觉睡着了,老师抽问把我叫醒,抱歉地说Ms,I』msorr
y或者浑浑噩噩乱七八糟胡说一通。
和小艺在班上大声吵架,我冲她吼,闭嘴,再说一句把你从四楼扔下去。
每天晚上熄灯后津津有味地编剧自己那么讨厌的烂俗青春连续剧,然后最后
非常挑逗地说,预知详情,请听下次分解。
在上课时啃苹果,吃绿豆糕。
用一天的下课时间看完了借来的厚厚两本小说,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每天早上和刘雅诗一起赖床,赖在在床上吟诗作对。然后我赶在他之前起来,
到她床前把被子给她掀了。
跟李阳上晚自习跑到小卖部买冰欺凌,然后想起自己说,不吃,就不吃。干
瞪眼流口水回到教室。
收刮各路豪杰的零食,晚自习下楼跳绳,250个完了就气喘吁吁的上楼邀
功。
生活一直那么波澜不惊,却总感觉我是少了点什么 .折腾这么久,终于爆发
了。
那个当引火线的女娃子挺无辜的,而我彻底地崩溃了。
我疯了,王心仪找我聊天,被我搞疯了,然后打电话,她说,岳梦思,你真
的疯了,神智都不清了,你应该隔离,最近我们最好不要惹你。
第一次开通了qq游戏,叫刘雅诗陪我五子棋,连输8盘,这人真的要崩溃
了。
是有什么堵着,想不起是什么,心里烦,烦。
有人对我说过,你疯的时候和你安静的时候完全两个人,不过好像没看到你
安静过。
白天我是一个明朗的孩子,偶尔烦躁一下,不过一两分钟。
大多数朋友总认为我是没有忧伤的孩子,手里攥着很多幸福。
他们看到的是我明朗的一面,当然我也希望自己明朗的一面被人看到,毕竟,
快乐是共享的,而悲伤,则不,只能一个人静下来,找个地方,**伤口。
忧伤是嵌在心里的不可名状的炙热,不可言说。
有一种痛,怎么也说不出,描不圆,甚至连当事人自己也无可奈何。
我问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忧伤,可是,他没有回答。
我只能在夜晚的晕光中,倚在床上,透过玻璃窗看外面寂寞的天空和对面劳
教所里孤零零的清冷灯光。冷空气灌进被子,我倒头睡觉。
我觉得自己是失去勇气的。
雅诗问我,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无话可说,我自己也不明了。
她给我留言,岳姐姐,把你失去的勇气找回来,加油。
我很感动,却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突然厌恶自己,好想有一把刀静静捅掉自
己。
我回复说,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曾几何时逝去了一些东西,也许是在跌跌撞
撞中,失去了。
真的,很多事说不清楚,自己是最迷蒙的。
我经常会一个人的时候回忆和想念一些人和事。
为此,我还以为自己很老了,老人家才会这样的啊。
我会想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我叫他哥哥,而且总是很乖巧地。
我会想他现在过得怎样,累不累,苦不苦。
我爱上了他头顶的那片蓝天,那里,天最蓝,云最白。
我能确定,我是喜欢他的,但那是于爱情完全不沾边的,很纯很纯的……哥
哥。
我告诉了余苗和李阳。我说,那是一种美好的情愫。
我喜欢听他妈妈向我讲他的事儿,我心里窃笑着,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
呀。
阿姨说,他在家里是闷骚,不喜欢跟其他邻居说话,却总是喜欢到那个妹妹
那里摆龙门阵。
阿姨说,他离开的事情只跟妹妹说了,其他人问都是不确定。
阿姨说,他读书的时候理科厉害,但却严重偏科。
阿姨说,初中他叫人打架,一拳把那个男生的鼻子打歪。结果老师包庇他,
开除了他的宁外两个同伙,却把他留下好好教导。
想起来的时候总是笑,好可爱的哥哥。
也许,我真的是幸运的,可是有时候我有发觉自己那么地无可奈何。
我喜欢得到别人的肯定,很小的时候,我就努力地做。
我学会很多工作,学会劳动,学会别人不会的事情。
大人们总是夸我,好听话的孩子,又勤快,学习又好,嘴巴又甜。
夸得我那个心花怒放,我更加地努力,更加地希望自己那么地完美,当有一
天,我发现事实上我根本做不到这些,我只知道玩,上课玩下课玩,家里玩学校
里玩,我没有那些格外得到老师好学生的称号,或许。老师眼里,我根本就是一
个差生。
我开始在怀疑,我是否本来就很差劲。
姐姐曾经在日志里写,为什么她要那么努力,那么希望希望得到别人认可,
她也希望能够撒娇,能够卸下所谓好孩子的外包装……
其实现在来想,这些所谓无所谓的事儿,我们都无可奈何。
对于我们生命中出现的一切可能与不可能,我们无话可说。
浅浅地笑过,算了吧,追究干嘛。
我跟刘雅诗说,我已经不正常很久了。
开学之后,我就开始疯,我觉得很高兴,心里没有那么多无可奈何。
上个星期开始,我突然就蔫气了。陷入不可自拔的沉闷。
我感觉,我很忧伤,而且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刘同学说,我想,我能理解。嘿嘿,告诉你,忧伤一开始就是疯狂,然后最
后就像你这样。
是吗,这样吗。
我想,不久我就快恢复了,恢复这次不正常。
像以前那样快乐的,明媚的。
被滚滚开玩笑,和胡靖搞怪,下课之后在教室里大闹。引起公愤后说,下课
时间得嘛。
很多时候,很想念以前。
一块钱可以让我高兴很久。
抢别人东西吃,还美名其曰我帮你保管。
骑着2000年产的自行车牌洋马儿和一帮烂人飙车,在路边边上翻车还说
我和大地亲热。
……10,18。折腾这么久,终于把自己折腾倒了。
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的灵光呢?
哪里去了,为什么,这张猪面看上去那么虚弱。
血色惨白,憔悴。
提起梳子刮了刮头发,掉了一撮。
这,什么时候,头发都开始掉了。
我的头发可是比绳子还粗的呢。
觉得这是活该。
跟妈妈打电话,妈妈在电话里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谁让我穿短裤,打光脚
洗衣服的,听到妈妈骂我,却有种被释放的感觉,骂骂也好,谁叫我不听老人言,
哎……
发烧发到38。8,死命地跟自己说,没的事儿,还烧不憨,趴在桌子上浑
浑噩噩地难受。
蚊子在旁边吼,你快回去,快。
有种想哭的感觉,撑不住了,回家吧,回家休息好,一切都好了。
……安,梦。
[ 本帖最后由 listeninh 于 2011-8-15 22:0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