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顾城,也许各位朋友都或多或少有所耳闻,甚至还能吟诵两句,著名的
诗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顾城)不知被
传颂了多久,如灯塔一般,像是那个黑暗时代的休止符,又似完整描摹了那个年
代的青年人,蓬勃且朝气,奔向光明与自由。
但纵观顾城的诗作,仿佛像兜了一个圈子一样。起初,懵懂的诗人想要向外
界输送着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心情。他悄然的和世界对话,与自然倾诉,一切都
是自然的。写诗是自然的,不夹世事的。「请打开窗子,抚摸飘舞的秋风 夏日
像一杯浓茶,此时已经澄清 再没有噩梦,没有蜷缩的影子 我的呼吸是云朵,
愿望是歌声 。」(来临,顾城)宁静的呼声,灵于自然地沟通,他用清奇的
笔触,构成了一整首诗。他跳跃自然之上,聆听世界,无世事驳杂,更无政治之
反思。
而在他转转悠悠,尝试在诗中加入社会,发出自我的呐喊,像《一代人》一
样,他又回到了「自我」。只不过,现在更像是只余下了个人之情感,空灵而孤
独。他仿佛背着沉重的精神枷锁,进而反思和质疑。「不要问为什么,不要问为
什么,人生就是这样的混浊!人生就是这样的透彻!闪电早已把天幕撕破,在山
顶上尽管唱歌,尽管唱歌,看乌云在哪里降落。」(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顾城)
。诗人将目光局限在了自己,抛弃了厌倦的与人的交流,时有抱怨,而又总是活
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
言起顾城的一生,他的风格却总有一点不变的,童话。他的诗离复杂的社会
很远很远,他用单纯的心,儿童的眼光打量这个世界,用简洁的语句,清晰的意
象幻化成了一座座梦幻的诗歌城堡。当然,他想建立的孩提世界,他对于他心中
乌托邦的追求,对于他本人来说,是悲剧的。但是,这不影响我们以孩提的心,
用灵魂浅吟顾城的诗歌,因为诗歌总是高于生活的,永远都是。
[ 本帖最后由 xrsamsara 于 2018-8-29 23:2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