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梦是人脑能够进行的最具有创造力的活动,是上帝赐予人类最恶趣味的礼物。
因为只有做梦的时候,大脑才是完全不受约束的。剥离了理性、物理规律、世俗枷锁,那个时候的大脑才能描绘出你内心最阴暗最隐晦的欲望和思想。
换言之,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一切都是遵循着规则来运行的,物理规则、自然规则、社会规则。
也许你一面对着客户点头哈腰,一面在心里骂娘;也许你一面在台上做激昂潇洒的演讲,一面暗暗嘲笑:也就你们会相信这些鬼话。
对,满眼真实,满腹虚假。
到了梦里,房子可以没有地基,音乐可以是五颜六色,阶梯可以直通地狱,一切都是可以违背的。
如果醒来你还记得这个噩梦,那么回想起里面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来,想必是精彩的。
咳咳,扯远了,我给大家晒晒我做过的几个离奇的梦
1. 篝火
一群人围着篝火,坐在草地上聊天,喝酒,都是熟悉的人,是哥们,该有的都有,我发现每隔一会就会有一个人被某个看不到的陌生人叫出去,然后过一会兴高采烈地回来,我感到疑惑,也很期待:会不会也叫我呢?
一个白净的陌生人叫我,说有人找你呢,跟我来一下,我感到很高兴,有种好运临头的感觉,身体忽然变轻了。来到一个角落,出现两个人,很普通的长相,面无表情,他们说:有没有什么你想去的地方,告诉我们,我们带你去,瞬间就到。我说,怎么这么好?他们说,因为这是对你的补偿。我有慌,我说,我哪也不去,行吗,让我回到那堆篝火旁边,再看一眼。我回到了篝火旁边,众人依旧兴高采烈,只是我突然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动,只能看到啤酒瓶的碰撞,只能看到笑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试图融入进去可是他们都不理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那些去了又回来,兴高采烈的人,都是去实现最后一个愿望的,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新鬼了。
2. 舞厅
世界末日般的荒凉,工业废墟,地下的场景,仍旧是一群人,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地下舞场狂欢,光影迷离,觥筹交错,舞步如飞,乐声震天。一个老头弹着一把奇怪的琴,琴体巨大,琴头是人脸的造型,琴弦一拨弄就会有红色的液体弹溅出来,出来的声音只给人感觉人间无法得到这样的音色,老头自顾自弹着,我越听越沉醉,越听意识越模糊。
突然背后一凉:我得回家了,低头一看,我怎么在角落里用针筒注射heroin,再抬头,老头不见了,灯光不见了,音乐消失了,迷乱的舞场地上全是垃圾,罐头瓶,卫生纸。墙上的涂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了鲜红的字:XX舞厅,还我人生,不得好死。而刚才还在狂欢的人群,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表情呆滞,骨瘦如柴。
3. 沙漠
我和平时熟悉的朋友们,不过这一次我们都是恶魔,染上了吃人的嗜好,我们同流合污,喜欢杀戮和饕餮,没有人管得了我们,因为警察也吃人,我们每天游离在沙漠边缘一个小镇的角落,寻找猎物,过着没有束缚也没有希望的生活。
一个漂亮文弱爱跳舞的姑娘来到镇上,被两个出名的恶棍抓走了,他们把她抓去,每日凌辱,当作动物一样养着。慢慢姑娘的精神开始裂变,神情恍惚,她的雪白的脖颈开始出现裂缝,每日裂开一点点,不流血,她瞪着迷人的大眼睛说,等它裂到心脏的时候,我会跳出世间最美的一支舞来,然后死去。在这期间,恶棍依旧每天轮奸她,好像看不到脖颈上那越来越大的红彤彤的裂缝一样。一年以后,伤口太大,从脖颈一直裂开到胸腔,姑娘的头颅已经歪了,心脏也整个露了出来,那红红的腔体暴露在外,她开始跳舞,是世上最美的一支舞,越跳越急,地板越跳越红,然后那颗裸露的心脏爆炸了,飞出无数的蚊蝇来,把两个恶棍吞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一模一样的同样的那个姑娘再度出现在同样的地方,恶棍再度出现,像电脑游戏读取进度一样,把她抓走,凌辱,仿佛一年来的一切没有发生过。我和我的吃人魔朋友在酒馆里,我说,我们救救她吧,我知道她会遭遇什么,她的雪白的脖颈会裂开的。于是我们开始说笑着讨论这件事情,只是大家看我的表情有些诡异,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过了几天,我想,不行,我得去救她。刚出门,一个同伴拦住了我,他捏住我的下颚,说,你想清楚。
最终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忽然之间地位一落千丈,没有人搭理我,于是我开始对谁都极尽谄媚之能事,奉承拍马,唯恐得罪任何人,直到几天以后朋友们对我说,我们今天晚上就吃你了,谁让你自己就是吃人的,还想着要救人呢?我在恐惧当中再也站立不住,跪在了滚烫的沙子上。
胡言乱语,看起来可能有些费劲,仅为抛砖引玉,希望能看到有人晒出最精彩的噩梦来。
最后给大家贴几幅西班牙画家的作品,我觉得那是对噩梦的荒凉绝佳的诠释。
